什么是福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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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国家地理控，专注于探索极致风光↑
开拓者传奇
文 | 星球研究所
本文由 福特探险者 特约制作
所有署名摄影师作品均由著作权人授权发表
1700年前
一个史无前例的乱世
西晋八王之乱、永嘉之乱
使得原本繁华的中原彻底沦为战场
中原汉族被迫向江南大规模迁徙
史称“衣冠南渡”
然而
流离失所的记忆尚未消散
江南就也变得无法立足
王敦之乱、苏峻之乱、孙恩之乱、侯景之乱
接二连三的战火在江南燃起
（语出自南北朝庾信《哀江南赋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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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盗移国，金陵瓦解······旅舍无烟，巢禽无树”
苦难的人们只能继续逃往下一站
福建
但问题是
福建就一定会是乐土吗？
（现今福建位置示意图，地图源自@国家林业局；福建早期移民，包括八姓入闽，学界争议较多，比较可信的大规模移民始于南朝侯景之乱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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Ⅰ
千山万水
要回答福建是否是乐土
需要先从福建的基本地理概况说起
它是一个多山的省份
山地丘陵占总面积的80%以上
两条大型山系斜贯中西
西部闽赣边界为著名的武夷山脉
中部则是鹫峰山、戴云山、博平岭组成的闽中山系
（福建主要山地，制图@朱亚琳/星球研究所，底图源自@国家林业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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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武夷山脉
主要由坚硬耐蚀的花岗岩内核构成
许多山峰海拔超过1500米
最高峰黄岗山海拔2161米
也是中国大陆东南六省一市海拔最高的山峰
就山势而言
武夷山面向江西一侧非常陡峻，多有断崖
面向福建一侧相对舒缓，呈梯级下降
福建就像坐在一个有着高大靠背的椅子上
面朝大海、春暖花开
（请将手机横屏观看，从御仙台拍摄的武夷山，摄影师@雾雨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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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夷山最显著的景观
当属由红色岩层构成的丹霞地貌
与甘肃张掖丹霞明艳的红色外表不同的是
武夷山植被茂密
青绿色的草木、酒红色的山体交相辉映
（大王峰，摄影师@王世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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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福建东北部的太姥山
以林立的花岗岩巨石著称
怪石似从云雾中穿出，直望大海
（有人考证认为李白在《梦游天姥吟留别》中所梦到的“天姥山”，借用了浙江天姥山的名字，风景却是太姥山；第1张摄影师@林民，第2张摄影师@李一鸣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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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高大的山体拦截水汽
使得福建山地年均降水量超过2000毫米
湿润的气候令森林生长茂密
这里拥有全球同纬度面积最大的
中亚热带森林生态系统
时至今日，福建森林覆盖率依然高达65%
是中国森林覆盖率最高的省份
（建瓯万木林，著名的森林保护区，摄影师@Jason Huang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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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发育出众多瀑布
（莆田九鲤飞瀑，摄影师@蔡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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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从山中飞流直下，声势震天
（莆田九鲤飞瀑，摄影师@蔡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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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层层跌落，宛如轻纱
（武夷山青龙大瀑布，摄影师@仇梦晗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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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种瀑布、水泉渐次汇聚
形成了密布福建全省的大江小溪
包括闽江、九龙江、晋江、汀江、岱江
以及霍童溪、交溪、木兰溪、上清溪等等
平均每1平方千米的范围内
就有约100米长的河流
密度之高，令人赞叹
（福建主要水系，制图@朱亚琳/星球研究所，底图源自@国家林业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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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霍童溪上游植被丰富
水土保持良好
是全福建泥沙含量最小的河流
（摄影师@李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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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鼎下山溪蜿蜒流淌
从空中俯瞰
有如一个大大的S
（福鼎县赤溪村下山溪，摄影师@林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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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的闽江全长562千米
是福建最长、最大的河流
水量甚至超过了长度约是它10倍的黄河
（摄影师@陈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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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水流日复一日地切割山体
在岩石上刻画出深深的沟痕
（武夷山晒布岩，摄影师@仇梦晗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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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万年后，劈山裂谷
造就大大小小的河谷
（武夷山九曲溪，摄影师@雾雨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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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缠绕着山，山阻挡着水
二者相生相克，相辅相成
一条弯弯绕绕的九曲溪
如同它的名字一样
曲曲折折地围绕着武夷山大王峰流淌
（武夷山大王峰与九曲溪，摄影师@林文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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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山、碧水
（玉女峰与九曲溪，摄影师@黄恒日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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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树、丹霞
（玉女峰与九曲溪，摄影师@林文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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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流还在群山中汇聚成湖
武夷山三才峰脚下的湖水金光灿灿
山影朦胧
（请将手机横屏观看，武夷山三才峰，摄影师@黄恒日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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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绝的是位于漳州常山的乌山天池
山水相映，令人心旷神怡
（该处景观由现代修建的水库形成，摄影师@张元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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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边更是奇峰怪石环绕
雄中带秀
（请将手机横屏观看，摄影师@张元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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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福建的千山万水
面对如此山川胜景
从河南迁到福建的南朝文学家江淹
同时也是“江郎才尽”一词的主人公
他曾这样赞美福建
（出自江淹《杂三言五首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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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红青兮百叠，山浓淡兮万重”
从江西迁到福建的宋代理学大师朱熹
他描绘福建的诗句更加广为人知
（出自朱熹《观书有感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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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亩方塘一鉴开，天光云影共徘徊”
Ⅱ
初来乍到
山是千山，水是万水
对于初来乍到的逃难者而言
却成了难以逾越的阻碍
移民们想要进入福建
不止要翻越一座大山
而是反复翻山过河，无休无止
因为湍急的河流就像切豆腐一样
将一座座大山完全割碎
水流在山间如网格般密布
好不容易翻过一座山，又要渡过一条河
渡过一条河之后又要翻一座山
如此循环往复，可以想像路途之艰
（从Google卫星地图上，可以清楚的看到泰宁县的“山河破碎”；需要注意的是，当时还有相当一部分移民经由海路进入福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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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使得闽道之难闻名全国
（语出自民国初年《道路月刊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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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闽省腹地，山脉绵亘，道里崎岖，鸟道盘纤，羊肠迫隘，陆行百里，动须旬日”
中国古代最高效的“快递”系统
即所谓“八百里加急”“六百里加急”的驿递制度
面对福建的山地也只能降速50%
活生生变成“慢递”
（出自《福建通志》，描述的是清代军机处公文在福建传递的情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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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军机处交出发寄紧要公文，一入福建之界，无论限行三百里、六百里······每昼夜概行三百里”
高山、支离破碎的地形
让不同种类的动植物都能在此找到相应的栖息之所
以武夷山为例
它拥有2527种植物，近5000种野生动物
但在逃难者眼里却是雨林茂密难行
瘴气弥漫、藤萝纠葛，虎豹出没
随时可能让逃难者命丧路途
（下图为福建博物院馆藏的一件青釉虎子，出土于福州市的一座南朝墓葬，是国家二级珍贵文物；整器呈卧虎形，獠牙外露，虎口圆张；古代闽人居然乐观地将猛兽形象做成了溺器；图片源自@福建博物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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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艰难翻过大山、渡过河流
幸运地逃出虎口
接下来便迫切需要
找到一块适宜居住的平地定居下来
然而群山之中平地寥寥无几
有限的平地或是已经被先到者占据
或是林深草茂、沼泽密布
移民们携带的落后工具以及有限的人力
根本无法将其处理完善
（汉代闽越王城遗址，武夷山中一处难得的开阔平地，所以较早就成为人类的聚居场所；图片源自@图虫创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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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
定居下来的人们也极有可能被抢掠为奴
或被土著居民杀死
汉武帝时曾派军将闽人强行迁徙到江淮
使得福建几乎成为无人地带
三国时期吴国也时常搜掠闽人
将其编入军队，北上作战
因此土著居民对待外来者并不友好
（因为抢掠人口的现象太过突出，皇帝还专门下诏要求将他们释放，不过乱世之中，这只能是一纸空文罢了；语出自《陈书·世祖纪》陈世祖诏书，其中建安郡、晋安郡为福建古地名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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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侯景以来，遭乱移在建安、晋安、义安郡者，并许还本土，其被略为奴婢者，释为良民”
山高路险、生存艰难
大大限制了移民进入福建的数量
晋代时福建总人口仅有8600户
隋代时也不过1.2万户
平均每10平方千米才有一户人家
是南方诸地中人口最少的区域
如此少的人口无法产生群体效应的文明跃进
只能维持低水平生存
但是改变即将发生
一批新移民会带上更先进的技术进入福建
他们将克服内心的恐惧
突破重重阻隔，为生存和梦想而战
他们是开拓者
他们是冒险者
他们是探索者
他们将用双手和智慧创造一个新世界
Ⅲ
新福建人
早期中国农民的农具多由木石、生铁铸成
木石力量有限，使用不便
生铁器性过脆，容易折断
从唐代起
中国人开始大规模运用灌钢技术
铁匠们将生铁与熟铁盘在一起
反复锤炼之后
二者之间的碳分布趋向均匀，便成了钢
（正在反复锤炼的铁匠，图片源自@图虫创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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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兼有生铁的硬度与熟铁的塑性
用钢制成的锋利农具，性能远超以往
于是每一户中国农民手中
都有了一套全新的钢制高科技农具
锄头、镰刀、斧头、犁
1300年前
唐朝藩镇割据，互相攻伐
中原汉族再次大规模向南方迁徙
福建大开发的转折点到来了
移民们手握钢制农具
将高山、河流、森林、沼泽一一“征服”
他们沿途砍伐丛林，修建山路
架设桥梁，穿越河网
（永安桥，位于柘荣县溪口村，修建于清代同治年间，摄影师@林文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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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挖掘沟渠，排干沼泽
将荒野变为农田
（福鼎店下镇农田，摄影师@林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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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拦截溪水，兴建水利工程
将福建四大平原统统变为粮仓
木兰溪下游冲积而成的莆田平原
在隋代还是一个长满蒲草的沼泽地
经过水利改造反而成为福建最发达的区域之一
闽江、晋江、九龙江冲积而成的
福州平原、泉州平原、漳州平原也同样如此
（木兰溪上修建的木兰陂，是中国古代著名大型水利工程，陂音bēi；摄影师@蔡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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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耕作不便的山地
他们用高超的筑坝技术
投入不亚于北方修建长城的人力
开垦出近千万亩梯田
在尤溪县、柘荣县都可以看到
梯田一层一层地向山顶延伸
俯瞰有如密密麻麻的等高线
（宁德市柘荣县梯田，摄影师@林文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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耕地增加，吸引移民不断进入
盛唐时福建人口为10万户
宋代初年便上升为46万户
到了南北宋相交之际金兵南下
中原再次陷入战乱
福建人口已经多达130万户
从国内人口最稀疏之地转变为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之一
他们往往整个家族数百上千人集体迁入
不但数量众多，身份的构成也更为广泛
既有衣冠大族、书香门第
也有下层贫民、贩夫走卒
在与当地土著居民的关系上
他们明智地选择了通婚
当他们的后代追溯祖先时
往往仍以北方籍贯为荣
（例如河南固始人王审知治理福建期间，兴起了以籍贯固始为自豪的风气，并且延续至今；下图为唐代福州刘华墓出土的福建人形象，图片源自@图虫创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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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
北方移民彻底改变了闽人的血缘结构、文化认同
无论你曾是官、军、世族、豪强
无论你曾是农民、罪犯、道士、和尚
无论你来自河南、江西、浙江
现在都是同一个身份
新福建人
福建也开始加速升级
他们烧制砖瓦
（著名的古窑福州闽侯文山窑，有几层楼高，人们站在由砖瓦铺就的阶梯上，再将砖瓦自上而下依次取出，近年来三坊七巷翻新用的青砖瓦大部分出自这里；摄影师@福建老邱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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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造各式民居
包括土楼
（福建永定承启楼，建于明清，摄影师@刘艳晖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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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堡
（福建安贞堡，建于清代，摄影师@牛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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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千个村落从荒原中崛起
（福鼎店下镇农村，摄影师@林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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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落扩大，升级为市镇
市镇扩大，再升级为郡县
（泰宁县古街，摄影师@林大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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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县扩大，又升级为中等城市
福州、泉州都在这一阶段变得闻名全国
（福州三坊七巷，摄影师@林大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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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
高山和支离破碎的地形
仍在影响着新福建人的日常生活
他们带着明显的唐宋中原口音
却又在各自的小环境中独自演化
分裂为更多方言
以至于相隔一座山、一条河的居民
也可能无法交流
这也造就了一个个文化孤岛
他们有各自的戏剧
除闽剧等五大剧种外，还有20多个小剧种
（政和县的院子中正在上演着四平戏，摄影师@福建老邱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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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崇拜各自的神灵，多达1000多种
包括蛇、蛙、马仙、太上老君等等
（泉州老君岩，摄影师@施维天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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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间奇绝之处
他们修建起各类庙宇
（第1张为漳州灵通寺，瀑布从悬崖上飞流直下溅落在古寺之上，摄影师@张元锋；第2张为太姥山一片瓦禅寺，摄影师@李一鸣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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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俗节庆也多得令人眼花缭乱
例如长乐三溪村的赛龙舟持续数个小时
直到晚上才进入高潮
又称龙舟夜渡
（摄影师@林文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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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城姑田镇的舞龙活动
龙身多达上百节，长度可超过500米
一次舞龙往往需要成百上千人参与
又称游大龙
（摄影师@林大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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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路搭桥、兴修水利
建设梯田、村落、城镇
演化出种类丰富的语言、文化习俗
这就是新福建人的创造
但是
如果福建止步于此
它仍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省份
福建，还有更大的梦想
Ⅳ
海上牧场
它的梦想在于海洋
（福建主要海湾、海岛，制图@朱亚琳/星球研究所，底图源自@国家林业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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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建海岸线南北直线距离只有500千米
却因为海岸曲折生生被绕出了3752千米
长度位居全国第2位
从生物资源丰富的滩涂
（霞浦三沙镇小皓村，摄影师@福建老邱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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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有着海岸卫士之称的红树林
（漳江口红树林和渔船，摄影师@蔡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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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到玄武岩柱状节理地貌
上百万根柱子整齐嵌入海岸
当年火山活动的伟力令人震惊
（位于漳州滨海火山地质公园的海岛上，摄影师@罗斐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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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建还拥有1400多个岛屿
（霞浦花竹村，摄影师@李一鸣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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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宁德的大嵛山岛
是一个有着类似塞外草原风光的小岛
岛上还有两个湖泊，周围群峰环拱
（摄影师@李一鸣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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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漳州的东山岛
是福建省的第二大岛
岛上礁石众多、颜色丰富
日出时分尤其绚烂
（摄影师@张元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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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海岸线、众多的海岛
福建人很早就开始利用海洋资源
他们建立起海上村落
有些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
（宁德市东安岛，摄影师@吕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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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以海为田
（小皓村，摄影师@吕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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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蛏苗、插牡蛎、晾海带、捞鱼苗
（八尺门围网，摄影师@林文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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渔民们或摇着小船
（霞浦滩涂，摄影师@陆雨春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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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徒步滩涂
（摄影师@郭际华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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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梭劳作好似一幅抽象画
（霞浦东壁村滩涂，摄影师@廖铁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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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为重要的是
海洋是与世界进行贸易的通道
正所谓
（唐代韩偓《一本题作登南台僧寺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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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华地向城边尽，外国云从海上来”
福建人建造起最好的海船
载重可达600多吨、500多人
一个普通的福建女性
则担当起了最强大的海上保护神
妈祖
（学术界考证认为妈祖本是南宋时的一名普通女巫，后世为她增加了许多故事和名号；下图为马祖南竿岛上的妈祖像，摄影师@邱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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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的庇护下
一艘艘海船从泉州出发
将中国的瓷器、茶叶运往世界
（从泉州出发的海上丝绸之路示意图，制作@风沉郁/星球研究所，地图源自@Michael Schmeling/123RF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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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唐代到元代不足3个世纪的时间里
泉州先是在北宋时超越宁波
又在南宋末年超越广州
元代时更是成为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
（泉州古城，摄影师@王世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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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家马可•波罗这样描述元代的泉州
（出自《马可•波罗游记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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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批商人云集于此，货物堆积如山，买卖的盛况令人难以想象”
繁盛的海外贸易刺激了福建内陆的产业
一大批人专门为外贸订单生产瓷器、纺织品
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武夷茶
武夷茶大量出口
最多时曾占到全国茶叶出口量的1/3
促使武夷山开拓出了无数的茶园
成为一道非常独特的风景
（武夷山茶园，摄影师@黄恒日；第2张图由中国国家地理拍摄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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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漳平市永福镇的茶农
还在茶园中种植樱花
形成了独特的樱花茶园
（摄影师@王世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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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向外输出物产
许多海外文化也经由福建商人输入国内
闽南商人喜欢上了西班牙人的红砖建筑
宁可僭越封建礼制
也要在家乡盖起鲜艳的红砖大厝
（蔡氏古民居，摄影师@施维天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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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近代
这种对海外文化的吸收
则汇聚成了今天名声大噪的鼓浪屿
这个只有1.78平方千米的小岛
拥有各式建筑之多，堪称万国建筑博览
（鼓浪屿，摄影师@陈艳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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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教上也是百花齐放
不论、道教、基督教、摩尼教
以及伊斯兰教在福建都有许多信众
宋元之际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拉伯商人聚集泉州
形成了相当大的群体
（泉州清净寺，中国现存最早的阿拉伯建筑风格的清真寺，摄影师@施维天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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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才上福建的表现也相当靓丽
宋代福建有7000余名进士
在朝任职宰相的官员多达50位
除此之外
还有大量福建人移居海外
形成了中国最大的海外华商网络
人数超过1000万
海上贸易发达、内陆经济强劲
文化百花齐放，人才遍布世界
福建的巨变令古人不禁感慨
（语出自宋人张全真，转引自王象之《舆地纪胜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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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昔瓯粤险远之地，为今东南全盛之邦”
今天的福建人均GDP位居全国第6位
仍是中国经济发展最快的省份之一
（制图@朱亚琳/星球研究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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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都与福建历史上的开拓者密切相关
是他们突破重重阻隔，为生存和梦想而战
他们是开拓者
他们是冒险者
他们是探索者
他们用双手和智慧创造了一个新世界
这就是福建
（厦门游艇码头，摄影师@林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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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开久远的海上丝绸之路探险地图
泉州、宁波、广州三大城市出港的船
在全世界六十多个国家间织成了网
如今，海上丝路与探险者已经成为一段佳话
这些城市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
吸引着新一代的探险者们纷至沓来
（图片由中国国家地理拍摄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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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马可波罗笔下的“光明之城”泉州
到“海上秘色”宁波
再到“海波不扬”广州
福特探险者辗转寻觅古时大航海的痕迹
品味海上丝绸之路留下的惊喜
（图片由中国国家地理拍摄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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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千百年前已是我国重要港口的泉州
历史遗迹的风情与古城共生长
看过去令外国人无比神往的东方大港宁波
青瓷与建筑展现神秘庄重之美
看世界交通史上 2000 年长盛不衰的大港广州
不仅是发祥地更是文化的传扬使者
你会发现
昔日海上丝路的乐于冒险和繁荣盛世
仍然活在这些城市的每个角落
世界也从不缺乏乐趣
缺少的只是探险者
（扫描二维码，与福特探险者开启海上丝绸之路探享之旅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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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刻出发
重温古航路，品味不同生活
探享心境界，唤醒更多可能
（图片由中国国家地理拍摄，滑动可查看更多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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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. 本文主要参考文献包括：徐晓望主编《福建通史》、《福建省志地理志》、葛剑雄《中国人口史》《中国移民史》《福建早期移民史实辩证》、林国平《福建移民史》
... The End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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